水面上又是噗通一声,另一个声音说让他们盘算吧,杨一心是杨策部将,杨东尼不过是一颗放在杨一心身边的雷,是为了控制杨一心,可以随时除掉他,叛臣是不可能有后人的,能坐上王位掌权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
水面噗通噗通的声音继续响起,湖面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,一人说起风了,殿下还是早点回去歇息,以免着凉。水榭边的小船已离开岸边,杨东尼和夜无双看着小船离岸,不敢说话,也无计可施,待那二人的说话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至消失。小船已经离岸边有一段距离,船上也没找到划船的桨,小船随着风吹,来到了一个中心岛。
月黑风高夜,杨东尼固定好了小船,看着岛上仅有的几棵又长又直的竹子,走向夜无双,伸手朝夜无双的腰间摸去,吓的夜无双的手去腰间摸防身的匕首,杨东尼打了一下夜无双放在匕首上的手说:“手撒开,刀接我用一下,削几根竹子,做个船桨划回去”。夜无双六神无主的把手拿开,杨东尼拿了匕首,哐哐一顿砍放倒了几根竹子,蹲在地上制作船桨。月光虽然昏暗,但借着水面的反光,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杨东尼削竹子的样子。夜无双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,突然问道:“刚才他们说你不是杨策的遗子,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”。杨东尼头也不抬的说:“他们说的不重要,我是谁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天下人认为我是”。说着杨东尼起身一手拿着做好的船桨一手拿着匕首走向夜无双,匕首转了一个圈,将刀把递给夜无双说:“乌漆麻黑的,有啥好看的”。
杨东尼载着夜无双把小船划到岸边,两人小心翼翼的出了驿馆,走偏路回到客栈。杨叶凡和恭礼艺天背着包袱和行李,在天香阁的门口等候。他俩的房间被抢了,店家说他们得罪了北留的大人物。杨东尼看着杨叶凡和恭礼艺天,立马猜到了他们想借宿一宿的想法,很开心的表示自己完全同意,三人看向夜无双,征求夜无双的意见,夜无双笑了笑打开门,走了进去,反手关上门,将三人阻挡在外,附送一句:“滚”。三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,无人敢敲门,最终在大厅随便找个地方和众人凑合一晚。
早晨,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离开,前往沧澜溪径。杨东尼躺在舞台上呼呼大睡,杨叶凡喊杨东尼该走了,没睡够的杨东尼侧着头闭着眼睛说:“不去不去”。杨叶凡问杨东尼他们组织的人呢,杨东尼猛的睁开眼,打着哈哈让杨叶凡先走,他等组织上的安排。杨叶凡走后,杨东尼坐了起来,想了一夜的他,还是决定去沧澜谷,他本不想去争夺什么玄姬之心,但见到杨叶凡后,他的想法变了,别可能人不知道,但杨东尼非常清楚,杨叶凡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,两人兄弟和睦,从小一起长大,杨东尼自从知道真相后一直照顾着这位弟弟,只是碍于叛臣遗子的身份,不能相认,心里最惦记的还是杨叶凡的安危。
人走了差不多了,杨东尼便混在大批人马中去往沧澜溪径,一路上热热闹闹,突然队伍有些人停了下来,杨东尼以为这些人只是累了歇歇脚,于是自己继续往前走,越往前人越多,到处都是人,把路都站满了,杨东尼在人群中侧身前进,实在挤不动了,看看前面全是人,想问一下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杨东尼拍了一下身边人的肩膀说:“兄...”,刚说一个字的杨东尼尬住了,回头的又又又是夜无双,旁边还站着杨叶凡和恭礼艺天,夜无双抢答式的回答:“兄长很好,你不是不打算来吗?”。杨东尼推了一下夜无双的肩膀,示意她说话小点声。杨东尼看着边上的杨叶凡,笑着说:“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,昨天骗她说不来沧澜溪径”。还没等杨叶凡说话,杨东尼接着问为什么大家都不走了,在这等什么呢。杨叶凡说大家在等昙花桥上的花开。
昙花桥是沧澜溪径通往沧澜谷的必经之路,也是唯一一条路。日落之后昙花桥只剩下四根光秃秃的锁链,第二天日出,桥两侧的藤蔓类植物快速生长,沿着锁链攀爬交织,形成一张网,成为桥面,待桥面上花开之时,藤蔓最粗壮坚韧,可以承载人们安全通过,花落之后,藤蔓开始逐渐凋零褪去,第二天重新生长,周而复始,由于桥的寿命比较短,像昙花一样,得名昙花桥。
昙花桥等待的人群,最前排的是五都荟,清上园和北留的人,毕竟实力为王嘛。聊着聊着,队伍开始前进了,等到杨东尼来到昙花桥,算是开了眼,昙花桥一座吊桥,只有一个桥面,没有扶手,桥下百米悬崖,水流湍急,好在悬崖探出了一大截,桥不是很长,大家排成一条线,亦步亦趋,缓慢的过桥。
过了桥的杨东尼摸着自己胸口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然后随着人群前往沧澜谷。一路上田地,村庄,集市纷纷出现,一副自然和谐景象,像是来到了世外桃源,原来沧澜谷也生活着这么多平民。沧澜谷主早已在路口等候,迎接五都荟,清上园和北留的人,安排他们入住谷主府。其他入谷的人只能自己寻找地方居住。看着人群散去,杨东尼很是不解,怎么又停下了,杨叶凡解释说山谷的另一边还有一座昙花桥,现在过去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明天一早再去。
杨东尼和杨叶凡谈话间,夜无双早已没了踪影,恭礼艺天说有事,预定的客栈集合,也独自离开了。杨东尼和杨叶凡难得有这点空闲时间,两人在集市买了吃的喝,寻得一处屋顶,边聊,边吃,边欣赏这世外桃园的美景和落日。